第88章孩子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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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孩子沒了
“那雪姬呢？”她看著她的背影，聲音輕淡卻不容不得人忽略。
“雪姬夫人怎麽了？我們在說葉子的事，幹嘛要扯到她的身上？”靈兒的背微微一僵。
“她怎麽了你不是很清楚嗎？她都已經決定要出府了，她不會跟你爭了，可你為什麽還是不放過她？”想到那個煙花一般絢爛的女子，她的心輕輕一疼。
“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靈兒，你還要再騙我嗎？雪姬死了，而我在她的手裏發現這枚耳環。”她從懷裏掏出那枚翡翠耳環。
“什麽耳環？”她轉過身，卻在看到尹江南手心裏耳環時一震，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慌亂，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，“這不是我的耳環嗎？怎麽會在你那裏？”
“那是我在雪姬的手裏發現的，她一直都攥在手裏。”聽到她承認那耳環是她的，尹江南的心微微一涼，“是你殺了雪姬？”
“我沒有！”靈兒高聲反駁道，“我沒有殺她。”
“那你的耳環為什麽會出現在她那裏？”
“我……”她躲避著尹江南探究的目光。
“靈兒，到了這個時候，你還想要瞞我嗎？”
“阿南。”靈兒忽地激動地拉住了她的雙手，眼眶紅了起來，哽咽著聲音喊道：“我真的沒有殺她，你要相信我。沒錯，我確實是去找過雪姬夫人，但是我沒有殺她。那晚她約我去雪苑居，說有事要找我。我去到之後，她忽然就沖上來打我，還說是我害死了泉兒。我不知道雪姬夫人為什麽會說是我害死了泉兒，我看她精神似乎有點不太對勁，便逃走了……臉上的傷就是那樣來的，而耳環……也許是那個時候被她扯了下來。”
“你真的沒有殺雪姬？”
“沒有！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，我的為人是怎麽樣你不清楚嗎？為什麽連你也不相信我了？阿南，如果連你也不相信我，那在這個王府還會有誰會相信我？我真的沒有殺她！”她松開尹江南的手，頹然地坐到一旁。
“靈兒……”她咬了咬下唇，看著靈兒傷心哭泣的樣子，想起了以前她們一起相處的日子。那時候的靈兒雖然沒有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替她出頭，但每次都會偷偷地留了飯菜給受了責罰的她吃，會在她生病的時候照顧她，會在她難過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。那時候的她身邊除了丹姐和老奴對她好，剩下的便是靈兒了。而她這會竟然懷疑她……“對不起，靈兒。我不該因為一枚耳環就懷疑是你殺了雪姬。”
“你……願意相信我？”
“對不起。”她上前拉住了她的手，“是我太過武斷了，沒有調查清楚就懷疑你。許是最近發生太多事了，所以……”
“沒關系的，只要你肯相信我沒有殺雪姬就好了。謝謝你，阿南。”靈兒抱住了她。
尹江南也笑著回抱了她。
葉子在一旁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，眸底閃過一抹欲言又止的擔憂。
“唔……”驀然，尹江南感覺肚子傳來一陣陣疼痛，她不由得放開靈兒，改抱住自己的肚子。
“夫人，你怎麽了？”一旁的趙丹見狀，忙上前扶住了她。
“痛……”她的額頭疼得冒出了細微的汗。
“阿南，你怎麽了？哪裏痛？”靈兒也緊張地扶住了她。
“肚子……肚子好痛……”她已經疼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，她緊緊地抓住趙丹的衣袖，“孩子……”
“啊！”忽然，葉子大喊了起來，指著尹江南的下體驚恐地大叫，“血……”
趙丹跟靈兒隨著葉子的大喊，都把視線落在了尹江南的身下，只見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她的褲子。
“夫人……”趙丹驚慌失措地看向她。
“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尹江南的雙腿一軟，軟軟地倒了下去，意識也漸漸地潰散起來，她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正慢慢地離她而去……
“夫人！”見尹江南昏了過去，葉子急得大叫，“奴婢馬上去找大夫！”
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，已然是兩天後的事情了。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和緊握著她的手坐在一旁的洛冥寒，她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夢還是現實，只是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“你醒了？”見她醒了過來，洛冥寒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的孩子呢？”她第一句問的便是孩子。
“沒了。”他也不瞞她。
“沒了？”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，心很痛很痛。孩子不是很健康的在她的體內生長著麽？再過三個月，她的孩子就可以出生了，可現在……
“大夫說你動了胎氣，又有滑胎的跡象，孩子早產，但是一出娘胎便夭折了。”
“不會的……你一定是騙我的……我的孩子……他不會死的……把孩子還給我……”突然，她從床上爬起來，欲要往外面沖去，卻被洛冥寒扣了回去。
“你放開我，我要去找我的孩子……”尹江南哭著喊著掙紮著。
“阿南，聽話。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。”洛冥寒緊緊地抱住她，眸底卻是閃過一抹狠戾。
“我不要……我只要我的孩子……”她哭倒在他的懷裏，“他為什麽不要我這個娘？是氣惱我沒有好好保護他嗎？”
“阿南，那只是意外，不是你的錯。”他皺眉。
“寒，他為什麽不要我……”
“阿南……”望著再次昏倒在他懷裏的尹江南，洛冥寒的眸底劃過一抹傷痛。
阿南，不要恨我。
“夫人，你吃點東西吧！”趙丹擔憂地望著眼前坐在窗前發呆的女子。不過才幾日的時間，她就瘦了一大圈，下巴變得更尖了，雙眸無光，臉色蒼白，哪還是前幾日那個容光煥發的幸福女子。
尹江南只是呆呆地坐著，不言也不語。她的手裏拽著一件未完成的小孩子的衣服。
“夫人，你這幾日都沒有好好地吃過東西，這樣下去身子怎麽受得了？”流產過的身子本就虛弱，再不吃東西的話，再好的身子都會垮掉的。
“丹姐，我好痛。我想寶寶了。”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。
“奴婢知道夫人的痛。可是，你還有王爺啊！這幾天王爺因為擔心夫人，他夜夜都守在夫人的身邊，幾乎都沒有怎麽睡過覺。夫人再這樣折磨自己，你讓王爺怎麽辦？”
“……”
趙丹上前輕輕地抱著大聲哭泣的她，“哭吧！如果哭出來會覺得好過一些，那就哭出來吧！”
“丹姐……我好想寶寶……”尹江南緊緊地抱住趙丹，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。
“奴婢知道。”趙丹的眼睛也紅了。
洛冥寒踏入房裏的時候，看到的便是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痛哭的場景。
“怎麽又哭了？”他走上前，聲音輕柔。
“王爺。”趙丹行了行禮。
“下去把藥端過來，順便準備幾個清淡的小菜。”他吩咐道。
“是，奴婢馬上去準備！”
“你的身子還很虛弱，大夫吩咐過不可過於傷心，要保重身子，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的。”他心疼地把還在流淚的尹江南納入懷裏。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聽著他柔聲的安慰，尹江南只覺得心更痛更愧疚。那是他們的孩子啊！如果他能平安地生下來，即使寒不一定會接受，但也是他跟她的孩子啊……“是我不好，我沒能保護好他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“傻瓜！我不是說了，這只是意外！”他輕輕地揩去她的淚，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，“我們還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的。”只屬於我和你的孩子。
“寒……”她哭得更歡了。
早產過後，尹江南足足在床上休養了半個多月。期間有很多人來看過她，梅依來過，不說什麽，只是微微嘆氣，眼裏有著欲言又止的話，最終卻也什麽都沒說，只是讓她別想太多，安心養身體。沐紮也來過，還帶來很多補身體的珍貴藥材。
她也收到過阿於的來信，她沒說什麽，只說一切都安好。自從回王府後，她怕阿於擔心便讓丹姐偷偷地送信到雲福寺給明了大師，告知他自己在王府很好，讓他不用擔心。
想必她這次的事，阿於也是知道的了。他在信中說，若是在王府生活得不幸福，那他會來帶她離開。
離開王府……
那是她曾經最大的心願。可是現在——她離不開了。至少她已經沒了想要離開的念頭，只因她的心開始有了羈絆，她的心落在了那個叫洛冥寒的男子身上。
靈兒說得沒錯，她是愛上了他，只是一直不敢承認罷了。或許在很早的時候，她就已經動了情。或許是那天在山洞的時候，她就已經是愛著他的，不然也不會委身於他。不敢承認只是怕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，所以才不敢愛上，可偏偏她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，兜兜轉轉之後，她的心還是抓不住，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說他是喜歡她。若是一開始她不相信，那麽經過逃離再被捉回來這件事後，她也確定了，他確實是喜歡她的，但不是愛。他的喜歡能維持多久？
娘，你說我該怎麽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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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雪姬呢？”她看著她的背影，聲音輕淡卻不容不得人忽略。
“雪姬夫人怎麽了？我們在說葉子的事，幹嘛要扯到她的身上？”靈兒的背微微一僵。
“她怎麽了你不是很清楚嗎？她都已經決定要出府了，她不會跟你爭了，可你為什麽還是不放過她？”想到那個煙花一般絢爛的女子，她的心輕輕一疼。
“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靈兒，你還要再騙我嗎？雪姬死了，而我在她的手裏發現這枚耳環。”她從懷裏掏出那枚翡翠耳環。
“什麽耳環？”她轉過身，卻在看到尹江南手心裏耳環時一震，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慌亂，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，“這不是我的耳環嗎？怎麽會在你那裏？”
“那是我在雪姬的手裏發現的，她一直都攥在手裏。”聽到她承認那耳環是她的，尹江南的心微微一涼，“是你殺了雪姬？”
“我沒有！”靈兒高聲反駁道，“我沒有殺她。”
“那你的耳環為什麽會出現在她那裏？”
“我……”她躲避著尹江南探究的目光。
“靈兒，到了這個時候，你還想要瞞我嗎？”
“阿南。”靈兒忽地激動地拉住了她的雙手，眼眶紅了起來，哽咽著聲音喊道：“我真的沒有殺她，你要相信我。沒錯，我確實是去找過雪姬夫人，但是我沒有殺她。那晚她約我去雪苑居，說有事要找我。我去到之後，她忽然就沖上來打我，還說是我害死了泉兒。我不知道雪姬夫人為什麽會說是我害死了泉兒，我看她精神似乎有點不太對勁，便逃走了……臉上的傷就是那樣來的，而耳環……也許是那個時候被她扯了下來。”
“你真的沒有殺雪姬？”
“沒有！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，我的為人是怎麽樣你不清楚嗎？為什麽連你也不相信我了？阿南，如果連你也不相信我，那在這個王府還會有誰會相信我？我真的沒有殺她！”她松開尹江南的手，頹然地坐到一旁。
“靈兒……”她咬了咬下唇，看著靈兒傷心哭泣的樣子，想起了以前她們一起相處的日子。那時候的靈兒雖然沒有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替她出頭，但每次都會偷偷地留了飯菜給受了責罰的她吃，會在她生病的時候照顧她，會在她難過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。那時候的她身邊除了丹姐和老奴對她好，剩下的便是靈兒了。而她這會竟然懷疑她……“對不起，靈兒。我不該因為一枚耳環就懷疑是你殺了雪姬。”
“你……願意相信我？”
“對不起。”她上前拉住了她的手，“是我太過武斷了，沒有調查清楚就懷疑你。許是最近發生太多事了，所以……”
“沒關系的，只要你肯相信我沒有殺雪姬就好了。謝謝你，阿南。”靈兒抱住了她。
尹江南也笑著回抱了她。
葉子在一旁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，眸底閃過一抹欲言又止的擔憂。
“唔……”驀然，尹江南感覺肚子傳來一陣陣疼痛，她不由得放開靈兒，改抱住自己的肚子。
“夫人，你怎麽了？”一旁的趙丹見狀，忙上前扶住了她。
“痛……”她的額頭疼得冒出了細微的汗。
“阿南，你怎麽了？哪裏痛？”靈兒也緊張地扶住了她。
“肚子……肚子好痛……”她已經疼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，她緊緊地抓住趙丹的衣袖，“孩子……”
“啊！”忽然，葉子大喊了起來，指著尹江南的下體驚恐地大叫，“血……”
趙丹跟靈兒隨著葉子的大喊，都把視線落在了尹江南的身下，只見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她的褲子。
“夫人……”趙丹驚慌失措地看向她。
“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尹江南的雙腿一軟，軟軟地倒了下去，意識也漸漸地潰散起來，她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正慢慢地離她而去……
“夫人！”見尹江南昏了過去，葉子急得大叫，“奴婢馬上去找大夫！”
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，已然是兩天後的事情了。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象和緊握著她的手坐在一旁的洛冥寒，她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夢還是現實，只是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“你醒了？”見她醒了過來，洛冥寒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的孩子呢？”她第一句問的便是孩子。
“沒了。”他也不瞞她。
“沒了？”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，心很痛很痛。孩子不是很健康的在她的體內生長著麽？再過三個月，她的孩子就可以出生了，可現在……
“大夫說你動了胎氣，又有滑胎的跡象，孩子早產，但是一出娘胎便夭折了。”
“不會的……你一定是騙我的……我的孩子……他不會死的……把孩子還給我……”突然，她從床上爬起來，欲要往外面沖去，卻被洛冥寒扣了回去。
“你放開我，我要去找我的孩子……”尹江南哭著喊著掙紮著。
“阿南，聽話。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。”洛冥寒緊緊地抱住她，眸底卻是閃過一抹狠戾。
“我不要……我只要我的孩子……”她哭倒在他的懷裏，“他為什麽不要我這個娘？是氣惱我沒有好好保護他嗎？”
“阿南，那只是意外，不是你的錯。”他皺眉。
“寒，他為什麽不要我……”
“阿南……”望著再次昏倒在他懷裏的尹江南，洛冥寒的眸底劃過一抹傷痛。
阿南，不要恨我。
“夫人，你吃點東西吧！”趙丹擔憂地望著眼前坐在窗前發呆的女子。不過才幾日的時間，她就瘦了一大圈，下巴變得更尖了，雙眸無光，臉色蒼白，哪還是前幾日那個容光煥發的幸福女子。
尹江南只是呆呆地坐著，不言也不語。她的手裏拽著一件未完成的小孩子的衣服。
“夫人，你這幾日都沒有好好地吃過東西，這樣下去身子怎麽受得了？”流產過的身子本就虛弱，再不吃東西的話，再好的身子都會垮掉的。
“丹姐，我好痛。我想寶寶了。”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。
“奴婢知道夫人的痛。可是，你還有王爺啊！這幾天王爺因為擔心夫人，他夜夜都守在夫人的身邊，幾乎都沒有怎麽睡過覺。夫人再這樣折磨自己，你讓王爺怎麽辦？”
“……”
趙丹上前輕輕地抱著大聲哭泣的她，“哭吧！如果哭出來會覺得好過一些，那就哭出來吧！”
“丹姐……我好想寶寶……”尹江南緊緊地抱住趙丹，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。
“奴婢知道。”趙丹的眼睛也紅了。
洛冥寒踏入房裏的時候，看到的便是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痛哭的場景。
“怎麽又哭了？”他走上前，聲音輕柔。
“王爺。”趙丹行了行禮。
“下去把藥端過來，順便準備幾個清淡的小菜。”他吩咐道。
“是，奴婢馬上去準備！”
“你的身子還很虛弱，大夫吩咐過不可過於傷心，要保重身子，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的。”他心疼地把還在流淚的尹江南納入懷裏。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聽著他柔聲的安慰，尹江南只覺得心更痛更愧疚。那是他們的孩子啊！如果他能平安地生下來，即使寒不一定會接受，但也是他跟她的孩子啊……“是我不好，我沒能保護好他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“傻瓜！我不是說了，這只是意外！”他輕輕地揩去她的淚，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，“我們還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的。”只屬於我和你的孩子。
“寒……”她哭得更歡了。
早產過後，尹江南足足在床上休養了半個多月。期間有很多人來看過她，梅依來過，不說什麽，只是微微嘆氣，眼裏有著欲言又止的話，最終卻也什麽都沒說，只是讓她別想太多，安心養身體。沐紮也來過，還帶來很多補身體的珍貴藥材。
她也收到過阿於的來信，她沒說什麽，只說一切都安好。自從回王府後，她怕阿於擔心便讓丹姐偷偷地送信到雲福寺給明了大師，告知他自己在王府很好，讓他不用擔心。
想必她這次的事，阿於也是知道的了。他在信中說，若是在王府生活得不幸福，那他會來帶她離開。
離開王府……
那是她曾經最大的心願。可是現在——她離不開了。至少她已經沒了想要離開的念頭，只因她的心開始有了羈絆，她的心落在了那個叫洛冥寒的男子身上。
靈兒說得沒錯，她是愛上了他，只是一直不敢承認罷了。或許在很早的時候，她就已經動了情。或許是那天在山洞的時候，她就已經是愛著他的，不然也不會委身於他。不敢承認只是怕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，所以才不敢愛上，可偏偏她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，兜兜轉轉之後，她的心還是抓不住，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說他是喜歡她。若是一開始她不相信，那麽經過逃離再被捉回來這件事後，她也確定了，他確實是喜歡她的，但不是愛。他的喜歡能維持多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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